温浅予挑眉:“这不是没事吗?大夫,我们可以走了吗?”
“等着。”医生拿出笔开始记录病例并开药方,叹息道:“年轻就是喜欢不把自己当回事。”
温浅予偷看着左煜咬咬嘴唇,而后又偷握住他的手,露出带着俏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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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遭遇让左煜能够表达孝顺的机会不多,所以定时去探监是他对自己要求的底线。
最近生活纷乱,耽误不少见到父亲的时间。
虽然把状况都在电话里说明了,可终于看到左鹏程时,依然郁闷:“爸,你怎么样?身体还硬朗吗?”
“比你强。”左鹏程虽然衣衫简朴,但气度不改,严肃道:“倒是你,都瘦成什么了?”
“哎,你也知道我真的很在乎温浅予,他出这么大的危险我能好吗?”左煜摇摇头:“从前觉得和爱情相处很简单,现在才明白,想保护一个人安全无忧有多难。”
左鹏程并不像杨蓉那般心软,依然教训不已:“做男人,要懂得少抱怨。”
“我不是抱怨。”左煜望向他的眼睛:“我只是想说……爸,谢谢你为我和妈妈做的一切。”
牢狱之灾有几人能不动声色的承受?
像左鹏程这样富贵了大半辈子的商人在里面能不受委屈吗?
可他似乎并不具备丁点脆弱,神色永远平静,直到听见儿子的这句话,才微微露出了动容的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