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他释放万魔藤,他不敢反对。
他让他活得像个怪物,他连质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沐肖云死了。
那个把他当人的男孩,那个给了他温柔笑意的男孩,那个以为他生病拼命给他到处寻药的少年……死了。
怎么死的,很长时间宋衍之都不敢去回忆。
那段记忆就像是被上了枷锁一般,碰一下就是激烈的剧痛,让他无法去探寻。
直到今天,看到了被宋云意掐住喉咙的叶言,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破了泥土的植物一般,挣扎而出,快速生长,瞬间盘踞了整个心脏。
“你杀了沐肖云,你还要杀叶言!”嘶声力竭的吼声从宋衍之嗓音中爆发而出。
宋云意拧眉:“你还记得那余孽!”
“余孽?他是我的朋友,他是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
“荒唐,那卑鄙的小子根本……”
“够了!”宋衍之实在听不下去,他额间青筋bào起,整个人的神态都濒临崩溃边缘,长久以来的压制一股脑释放出来,他完全无法控制。
那份不甘,那股绝望,最终化作了浓浓的恶意,想要让眼前的男人尝一下他的痛苦,想要这无qíng的父亲品尝到该有的苦果,想要毁了他,想要挣脱,想要彻底突破这狭隘的桎梏。
这qiáng烈的渴望如同诱人的迷药一般,灌输到血液里,蔓延着苦涩和绝望的同时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