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个保姆啊,钱也都在卡里,到时间就会有护士姐姐接我去检查心脏的。”福兮苦笑了下:“也没什么不好,见到爸爸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舒心呢,总觉得他越来越不喜欢我。”
“别乱讲,我跟他通过几次电话,他都称赞了你。”白庄生安慰道,心里却明白父亲定然是在为他的不负责任而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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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老房子没有个女主人搭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温馨。
到家后的庄生情绪瞬间低落,特别是看到妹妹盖的薄被子和空空如野的冰箱时,整个眉头都紧锁起来,顶着寒风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场买来所需的东西,才卷起衬衫袖子洗手做饭。
福兮一直坐在桌前修理玫瑰,将它们仔仔细细地放进大玻璃瓶里,自得其乐。
“爸太不像话了,我明天去找他谈谈,如果他再扔下你不管,我就带你去美国。”白庄生把汤架在炉子上炖好,忍不住说道。
“他不会让我去的。”福兮再也不吵不闹,因为她知道那没用。
白庄生挑眉。
福兮又说:“不过明年我就十八岁了,他管不着我了。”
“别讲的这么冷漠,我知道你是愿意为他养老的那种孩子。”白庄生拍了下她的头。
福兮弯起嘴角,似有些无奈:“最近我在看《红楼梦》,里面总说到痴人,大概爸爸就是个痴人吧,除了他的科研项目什么都不愿意去想,虽然有些无情,但总会被历史记住,不像我这种凡夫俗子没什么存在的价值。”
或许是在美国的岁月叫白庄生错失了妹妹的成长,他有些不习惯阿福讲出如此老成的话。
“哥,别忙啦,你时差都没倒回来。”福兮把最后一朵玫瑰放在最合适的高度上,追问道:“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