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庄生边收拾笔记本边淡声问:“为什么感兴趣?”
“我外婆脑血栓瘫痪在床上很多年,因为我是被她带大的,看到她寸步难行样子心里真的很难过,所以总是想着如果世界上有台机器能让外婆足不出户地体验世界的美好,那该多完美——高中时抱着这个想法在网上搜索,看到虚拟机的概念介绍,愿望便一发不可收拾。”我苦笑:“当然这是遥远的梦,毕竟外婆可能没办法坚持到虚拟机诞生的未来了。”
因为英俊的外表,白庄生很受异性欢迎,但他仿佛活在真空里一样,脸庞永远显露不出明显的表情,听到我的话后,也只不过瞬间晃神,而后答应:“好,如果你能证明自己足够优秀,我可以让你来研究所实习。”
其实那刻围在他身边骚扰,很大程度上是与崇拜对象的开心接触。
我没想过白庄生会如此轻而易举地答应我的要求,所以受宠若惊地送老师离去,便暗自下定决心要在研究生剩余的阶段里取得毋庸置疑的成绩。
那个时候,自己全心只当白庄生是专心致志的专家,向往着朝他的方向越走越近。
倘若知道关于虚拟机最后是那样一个结局,我可能并没有勇气选择迈出第一步,也就不会知道以后的故事了。
——
和很多来自中国的高材生一样,读书是我唯一擅长的事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头悬梁锥刺股,我果然拿到了全a的成绩,毕业论文的评价也相当不错。
甚少为俗事操心的白庄生在研究所见到特意带着成绩单拜访,自然而然就叫助理带着我去办理实习手续了。
华人能够问鼎的科学领域并不多,神经学算是近年来最耀眼的一个。
白庄生虽然人在美国,但他能得到父亲白原从东川送来的支持,所以在虚拟机的探索中当然领先同行很多。
那几个月我完全是吃住在研究所里的,只为能够如饥似渴的恶补自己缺失的知识。
大概那份勤奋被白庄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