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川最后点头:“那我俩回去考虑考虑,今天这事多谢您了。”
副院长年纪也很大,摆手笑道:“举手之劳,很久没见到你爷爷,还真有点惦记。”
戴川在家人之外的长辈面前向来乖巧:“等您周末不上班的时候,到我们家去做客啊,我爷爷找人下象棋都找不着,无聊的很,经常唠唠叨叨的要回来跟您讨教几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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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沈霞该怎么安排,两个孩子想得再多,最后都还得听从她本人的意见。
唐悠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第二天便跑去医院跟妈妈讲:“妈,医生说你下周就能出院了,但是还得养好长一段时间呢。”
沈霞天天在医院闻着消毒水味,早就盼着能出去透透气,顿时扶着枕头坐起来:“真的吗?”唐悠露出幸福的笑脸:“当然是真的,你没感觉最近精神了很多吗?上次体检各项指标都已回到正常水平,以后注意吃药、定时复检就没问题了。”
死里逃生的经历,不能用简单的“喜悦”便能形容。
沈霞对着空气愣了片刻,才慢慢弯起嘴角,握住了唐悠的手。
唐悠吸了下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太过感性的流泪,瞧着她依然在笑:“我的愿望实现了。”
沈霞感慨:“这辈子呀,妈没别的成就,就是养了你这个好孩子……其实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爸爸出车祸以后,我有那么几次都想着不再独活了,可看到年幼的你,又不由自主地想要坚持下去,这回努力治病,更多的是不愿留你独自一人在世上,否则妈妈不在了,以后你遇到什么难过的事,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找不到啊。”
唐悠本下定决心不哭的,但听到这话,眼泪瞬间崩不住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