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点头道:“还住在府里,听说病好了许多。”
“既然病好了,就合该回去了,李家老爷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正说着,见丫头撩开帘子,二太太来了。
二太太脸色有些不好,进来请了安,便朝老太太道:“老太太也合该疼疼荣哥儿,都是您的亲孙子,他如今也老大不小了,眼看着凉哥儿,昭哥儿都成了家,他还没个着落,我忙乎了半天,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没定下。”
老太太招手让她坐下,“你慢慢儿说给我听。”
二太太见状,只得坐下来,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大太太见了,就把方才老太太的问题说了。
二太太道:“哥哥还是那么个样子,整日昏昏沉沉的,已经认不得人了。”
老太太一惊,“怎么就病成这样了?那贞丫头的亲事,你可为她操心了?”
提到这个,二太太就有些生气,“也不知是我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给贞丫头看了几家,贞丫头都觉得不好,又体谅宝哥儿年幼,说是不急着出嫁。”
原来是贞姑娘在作怪。老太太细细一想,突然想起那天昭二奶奶巴巴的要请教荷包的事儿,当时没在意,如今想起来,原来昭二奶奶已经看出苗头来了。老太太朝二太太道:“荣哥儿的事儿倒是可以缓一缓,那贞丫头的事儿就要加紧了办。要是哪天李家老爷没了,三年守孝,她就十八岁了,到时候再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二太太叹道:“媳妇何曾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只是,贞丫头脾气倔。”
“既然这样,明天就送贞丫头回去,李家老爷那般,她好歹该尽尽孝心,圆了父女一场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