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懋生心里一动,和定先生聊了几句,看着天色已经泛白,两人就散了。
定先生去了燕国公府专为他僻的一间静室,齐懋生则回了梨园。
天色虽然早,但顾夕颜已起了c黄,正指挥着家里的婢女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而且还全是一些日常用品。
齐懋生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
家里的仆妇一见齐懋生,都矮了半截,屈膝给他行礼。
顾夕颜笑着迎了上去,道:“情况很糟糕吗?你昨天睡了没有……”
齐懋生正要开口,就看见杏雨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走了进来,她看见齐懋生,忙屈膝行礼,喊了一声“国公爷”,眼睛却瞟向了顾夕颜。
齐懋生看在眼里,道:“杏雨,去打了水,随便叫厨房给弄点吃的……我昨天一夜没睡。”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顾夕颜说的。
顾夕颜一怔,没想到还真给自己猜到了。
她跟着齐懋生进了内室,又服侍他脱了外袍,换了一件居家的茧绸夏袍。
顾夕颜怕冷,梨园的火炕,到了六月中旬才歇,齐懋生却受不了这温度,回来就要换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