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儿点头,蚊子似的“嗯”一声。
玫儿一个南荣人,为什么会懂得珒国话?
她还没问,玫儿又道:“但他们又不敢……”
墨九问:“为什么?”
玫儿道:“他们怀疑你脑子有病,怕伤了贵人。”
“……”对于这种严重人身攻击的说法,墨九不能忍。她一脚踢在车厢上,以示抗议,却听见玫儿咬牙呻吟,“墨九,你肘到我了。”她挨的揍比墨九多,身上多处受伤,估计痛得受不住,叫唤了出来。
车外汉子大骂,“再出声,堵了你们的嘴。”
墨九:“……”
玫儿:“……”
两个人互视,墨九小声耳语:“继续听。”
这些人似乎也在顾及什么,没有走官道,也没在盱眙过河,而是躲躲藏藏地往招信方向而去。对此,墨九有些奇怪。若可以光明正大,又何苦这么麻烦?
这么说来,他们的行为就是非法的。
可若是非法的,为什么姓萧的装没看见?
她觉得个中有些问题,但手脚被缚,除了听两个家伙咿呀咿呀地鸟语,却没有法子反抗。
日落之时,马车终于停下。
如此,她又一次在马车上渡过了一天。
这次落脚的宅院很大,很富贵,依山傍水而建,院墙刷白碧瓦生辉,粱高院深,自有一种磅礴之势。南荣虽然富庶,但使得上这种宅子的人家,绝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