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六郎想了想:“你我暂时应当无性命之忧。这事急不得,我找人去了苗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墨九不知原来他已经有了行动,默默点下头,又反应过来:若一直解不了,她不是永远都离不开萧府了么?她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很简单的法子,可以对付它,且一劳永逸。”
萧六郎低下头,隔着微弱的火光凝视她,“何法?”
墨九很严肃:“把你杀了,再把我自己杀了,虫子不就死了吗?”
萧乾:“……”
墨九的样子,却不像开玩笑,摸了摸身侧的冰柱,还微微一叹,“只是,我也不晓得把自己杀了,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她这句话完全是有感而发,可萧乾听了,却想推翻先前的论断了——她不是疯癫,却实实在在的不正常,而且,还病得不轻。
“停一下!”墨九突地指着一个抚琴的仕女冰雕,严肃道:“萧六郎,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坟墓里有这样多的冰雕,不会只是为了好看……这中间一定有深藏的秘密。”
这完全是废话。萧乾没回答。
墨九轻声对他说:“我发现仕女冰雕共有八座,是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八卦方位进行排列的。八个方位上,每个方位有一组不同的图案,但冰雕的数量却基本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坎位,多出一个丫头。此为冰室,冰为水,坎的寓意也是水。我认为,机关会设在坎位。”
萧乾读过《周易》,虽不专业却能听懂她的意思,点点头,却听墨九又道:“萧六郎,把我怀里的罗盘拿出来……”
她是带着纯洁的革命友谊说的,因为她举着火折子不方便。可说完半晌没见萧乾动作,这才反应过来,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把你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