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傻呆呆看着她,“姐姐,我们应当先去石案,再说这个。”
墨九嘴角牵出一抹笑,盯着灵儿满是污泥的脸,“桌案中空的。”
低“啊”一声,墨灵儿看一眼并无异常的桌案,“姐姐怎么发现的?”
墨九微眯眼,“来自好吃懒做者天生的直觉。”
墨灵儿是墨家人,多少懂一些。
看着那个或许中空的桌案,她血液登时凝固一半,“里头有机关,是有人故布生路,想害我们?”
墨九动也不动,牙根有些发冷,“确实是一条生路。”
从始至终墨九都相信,那些人不想她死。
如果要她死,何不索性让吴嬷嬷捅死她?
放了一条生路在她面前,就是让她钻的。
人都贪图安逸,渴望救赎,在生路面前,没人舍得放弃。
墨九双眼慢慢眯起,“往回刨——喊救命。”
“救命!”
“救命啊!”
在浮泥里刨动,如同陷入沼泽,比淹在水中困难许多。墨灵儿使劲抓住身侧的荆棘,顾不得上面的刺,借着那可怜的阻力,拼命拖住自己与墨九往后路走。可毕竟荆棘太轻,两个人的重量太沉,这样折腾着,她紧张得要死要活,呼救的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