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血寒”,墨九又精神了。
只要不是早衰,甭管是什么病,在她听来都是好事儿。于是她目光闪着晶亮的光芒,热切地看着胡郎中,“那既然我有病,郎中,你赶紧给我开点药吧?”
胡郎中捋胡子,怪异地看她,“好,小郎子稍候。”
有哪个人进了医馆愿意有病的?在他看来,这个小娘子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不过他坐馆的人,与做生意也差不了多少,人家病人都要求开药了,他自然不能拒绝,很快他撸平医笺,蘸了墨汁“涮涮”便写好一剂不温不火的调经方子给了她。
“先吃上两副再看。”
墨九拎着两包中药出了济生堂,脸上满是阳光。
“心悦啊,这附近有没有布行?”
“小九,你比在盱眙时更傻了。”沈心悦和玫儿两个全程围观了她“千金散尽、但求一病”的犯傻样子,本就一头雾水,这刚出药堂,她又要找布行,不由感慨,“好端端的,你又找布行做甚?”
墨九瞪她一眼,“去布行,自然是买布。”
这几个月,她过得云里雾里,也没有怎么关心自家的身子,如今看来大姨妈不顺只是血寒造成的,等她吃了药很快就会来了,她得早早做些准备……毕竟生在一个没有姨妈巾的时代,她只想想来那事儿就不由全身恶寒,不准备怎么行?
在这之前,她曾在一个出土的棺中见过古人的月事带,她叫一个简陋。以前她还饶有兴趣的研究过,如今轮到自己要用,她自然得慎重。准备先搞一点软和的棉布,多缝备着点儿,方便拆洗。
可她的行为,对沈心悦和玫儿看来,完全是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