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似有灿烂的烟花掠过。
飞沙走石般的激烈之火,烧得她浑身虚软疲惫,似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手指头都没有了力气。
当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下,当天空的颜色从墨黑变成鲤鱼肚白时,她轻呼一声,从榻上坐起,愣愣地看着帐子,抚着还在发烫的双颊,还有脑门上的冷汗,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居然做了一晚的春丨梦?
而且还是和她讨厌的萧六郎?
更可怕的是,梦中情形,她都记得非常清楚,深刻,就像亲身经历过的一般。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若非依旧还在榻上睡觉,她真感觉是见过了萧六郎。
更可怕的是,梦里的她不像自己。
那像一个真正被蛊控制的一个人。
除了欲念,还是欲念。
她拉过一缕头发理了理,就着昏暗的光线瞅着,脑子里下意识便想起萧六郎凑近她的头发,轻轻细嗅,掌心羽毛般慢慢抚过,再温柔似水的将她的头捧起,一点一点啃吻的样子。
“娘啊!”她捂脸,“莫不是疯了?”
顿了顿,她激灵一下,“还是蛊又长大了?”闭上眼睛,她思考着,可梦里那混着中药味的薄荷幽香,似还在鼻端,那个人低头吻她时,长长的睫毛都似在面前眨动,还有他敞开的袍子里,那腹肌之上,似乎还有一条斜着的刀疤。狰狞地蜿蜒在耻骨上方,带着一种力量感与征服欲……
那真是的萧六郎吗?她拉住被子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