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福身,“民女给太子殿下请安。”
因为不习惯束缚,她半夜出门时,长发并没有挽髻,柔顺地披散在身上,如今一福身,飞雪便将她头发吹得高高扬起,可她任凭头发飞舞,情绪不变,眼皮微微低垂,似乎并不肯正眼看他。
这样的疏远感,让宋熹温若暖玉的面孔,微微一涩。
“免礼。”他冲她抬手。
墨九道了谢,晓得今天晚上的探查要泡汤了,也不再逗留,转身便要告辞离去。
“太子殿下慢慢玩,我先行一步。”
“听人说,你病了,严重吗?”他立于她的身前,轻袍缓带,俊美翩翩,一如那夜月下泛舟时的样子。墨九微微窒了窒,没有抬头。
这个“称病不出”的谎言,无非是她懒得应付朝廷那些难缠的官吏而已。
可东寂在这个时候看见她,想来也晓得她是撒谎,又何必再问?
当然,她不晓得,他在无话找话。
考虑一瞬,她道:“好些了。多谢殿下挂心。”
宋熹点点头,“想来也是好了,若不然……也不能在这儿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