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嘉,不得胡闹!”
众侍卫正踌躇,就听太子爷沉声一斥。
“艮墓是大事,岂容你儿戏?”
宋熹呵止声未落,萧乾便低笑了一声。
这突兀地笑声,清冽、泛凉,字字如杀人的利器。
“公主要掌的是钜子的脸,还是陛下的脸?”
玉嘉被宋熹吼了,又受心上人讽刺,脸更是挂不住。
她循声望去,只见萧乾淡然立在吊桥边,被一层疏凉的冷光包围着,像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没有动气,也没有情绪,可一瞥一笑间,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却无端令她遍体生寒。
她看得出来,他在维护墨九。
这维护,踩踏着她公主的骄傲,容不得她退缩。
微微仰头,她顾不得挨打的狼狈,盯着萧乾的俊脸。
“萧使君此言,本宫不解。如此贱妇,岂可与陛下相提并论?”
一声“贱妇”出口,场上便有低低的抽气。
依墨家弟子之众,依墨家钜子之尊,就算玉嘉贵为公主,又怎可这样侮辱?在场的墨家弟子,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拳心紧握,那样子,只要墨九一声令下,拼了性命也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