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马车边上,墨九差点儿把墨妄打一顿。
“就算是潲水桶,咱不能弄干净点吗?”
墨妄心情还未平复,看她瞪着眼睛鼓着腮帮的样子,真的好像半分没有受“弑君”之事影响,终是露出一丝笑容。
“若是干净了,还能叫潲水桶吗?”
“难道世上就不能有干净的潲水桶吗?”
“……不能。”
墨九翻个大白眼儿,把套在外面那身行头整个儿脱下,塞给墨妄就自个儿就钻入了马车,掩着鼻子,嘴巴一直吐气。墨妄摇了摇头,无奈地把衣裳装好,自个儿也跨上了马。
马车麟麟的声音,穿透的清晨的临安街道。
薄雾绵绵、细雨如丝,路上已有早已的行人来往。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辆普通的马车,都各自经营着自己的营生。墨妄斗篷压脸的,面色依旧有些暗沉。
“钜子可有想好,回去如何向萧使君交代?”
“我为什么要向他交代?”墨九清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似睡非睡的样子,似有困顿。墨妄迟疑一瞬,正不知如何回答,她却猛地一把撩开帘子,用一种得意而狡黠的目光盯住他道:“我原本就没有想过,要让他揪我的不是,更不会给他逼我交代的机会。”
墨妄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