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她低头,皱了皱眉道:“该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
“谁知道呢?”墨九双手抱着胳膊,随口笑了笑,“来自不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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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化帝已然下葬,京城军民皆素服举哀。
国不可一日无君,新帝登基之事刻不容缓,权臣官吏一边为新帝挑选登基吉利,一边商讨改元年号,另一边还得防范有人之人借机举事……
一派风平浪静的表相下,南荣朝堂如一趟浑水。
可就在这时,一封从北方来的信件却在这一趟浑水里再次投入了一个大石子,登时激起千层海浪——
十天日,珒人发兵二十余万,由珒国名将完颜修带领,分两路南下,进取川陕,试图控制长江上游,对南荣形成包围之局。
早就说要开战,却一直未战,珒人自然有他们的顾虑。
此番来势汹汹,一是看准了南荣国内的政局动弹,先帝刚逝,新皇还未登基,这个节骨眼儿正是好战机。二是隆冬渐去,春回大地,草木复苏,以骑兵为主的珒人,可以有足够的草料养马。
一个历史的转折,就这样来临。
此战在众人的意料之内,也在意料之外。
适逢南荣国丧,珒人野心不死,自然会趁机南下,然而,西越等国,竟也想趁着这一股东风分一杯羹,在南荣以西的边境上蠢蠢欲动。
许久不经战事的南荣朝廷,兵备疲软,文臣惶惶,武将孱弱,可有敌来犯,却不得不应战。三月二十,在众臣第三次“劝进”之后,迫于与珒国战役的压力,宋熹在金瑞殿接受了众臣朝贺,并于次日卯时祭天祭祖,宣告四海,晓谕臣民,继皇帝大位,改元景昌。
同时,太子妃谢氏青嬗正位中宫,赐金册金宝,母仪天下,为南荣新后,谢贵妃母凭子贵,敕封皇太后,其余先帝嫔妃,皆各有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