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你娘的卵,索脱,快把这厮拉出去——”
持着长刀的孛特还想争辩什么,就被另外一个微胖的高个子兵士拉走了。
这个叫索脱的兵士,是三个人中最为清醒的一个。他看一眼墨九,目光中闪着某种跳跃复杂的光芒。他不停地劝解着孛特,意思是马上就要与南荣打仗了,兄弟们还能不能活着回到珒国都不晓得,今日有酒今日醉,今日有娘们儿当然要今日睡。左右都是一个生死不明,为什么不早早享乐?
在战争面前,人人都可以变成禽兽。
孛特最终还是被索脱拉着退下去了,剩下的伊里借着酒劲儿,哈哈大笑着,胆子也更大了。他“呸”一口唾沫,把嘴里残留的酒味儿缓了缓,淫丨邪地看着布毡子上的墨九,脚步踉跄着越逼越近。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细白白白的面孔,半点瑕疵都没有,每一个地方都精致得像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也不知他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享用了这样的女人。色从胆边生,这个时候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恐怕也阻止不了他行凶。
“你不要乱来啊,我警告你!”
墨九动弹不得,双眼冷冷地注视着越逼越近的男人,试图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用她强大的气场与诡异莫测的眼神儿吓退他……然而那毕竟只是传说。
伊里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一串鸟语,嘿嘿笑着终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墨九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咬舌也是要力气的。她没有力气咬舌,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恶心的男人一只宽大粗厚的手压上来,猛一把扼住了她的肩膀。
“靠!”墨九啐一口,“敢碰老子的人,都已经死了。你到底听不听得懂?”
心里怦怦跳着,她还算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