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自顾自喝着水,她紧挨墨妄,一切应对都由着他去处理,自个儿只负责观察苏赫。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更为惊人的事实——这些达官贵人们对苏赫的尊敬,完全不像对待一个普通的世子。
他们敬献的礼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他们的一言一行,无不顾及他的脸色。
……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待遇比皇子高级多了。
可苏赫一个从小离家的世子,到底凭的是什么?
念及此,她好奇得心尖儿都是疑问,情不自禁地偏过头去看萧长嗣。
他是以墨九夫婿的身份来的,与墨妄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侧。可这货今儿也是奇怪,从进入金帐开始,就一言不发,从头到尾不插半句话,完全没有半点存在感,俨然是一个宴上的吃瓜群众。加上那一顶大毡帽往头上一扣,半边脸没了,什么表情都看不清,与上座的苏赫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两个人都不要脸。
“老萧。”
压着嗓子,她低低唤了一声。
“嗯。”萧长嗣声音也低,似从鼻间哼出。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对金帐里正在发生的事儿,墨九突然想听听他的看法。
毕竟很多时间,老萧还是有些独到见解的人。
“嗯。”他很老实,“没有。”
“……”这谈话还能继续吗?
墨九皱眉,不友好地冲他翻个白眼儿。
“你说他到底叫我们来做什么?”
“赴宴啦!”这货回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