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无须语言。
有些伤口,要默默的舔。
萧乾与她对视一眼,垂了垂眼眸,似有感触。
“其实萧家和萧妃,真正对不住的人,是宋骜,而并宋彻。”
墨九微微眯眼,“何解?”
萧乾道:“他们至少给了宋彻两条路。第一条,将来有一天取宋骜而代之,成为一国之主。第二条,若宋骜侥幸登上皇位,宋彻还可以做北勐世子,甚至有朝一日,得南荣的暗助,甚至可掌北勐大权……”
不管哪一条,都是康庄大道。
虽有风雨,却无多大的性命之忧。
更何况,他们自以为……把他教养得那样好?
“宋骜则不同。”萧乾说到此,声音略哑,似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痛,“幼时在宫中,饱受萧谢两家缠斗的苦楚,又有后宫的阴谋、阳谋,随时生活在刀口之下。”
“唉!”
在萧乾的讲述中,墨九想到了宋骜那张脸。笑吟吟的一口一个“小寡妇”,似乎任何时候都荡漾着一脸的风情,玩世不恭,嬉笑于世。
她道:“幸而他生性喜乐,并不懂得这些糟烂之事。活了二十多年,也赏遍万花,享尽人间奢华——也算值得了。”
萧乾面色微微一暗,“你以为他真就不懂吗?”
生于皇室,长于宫中,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明争暗斗,得多大一颗心的人,才会什么都不懂?
墨九一怔,“那他可知有宋彻?”
这个问题,萧乾没有回答,或者也是没法回答。
抿了抿唇,他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