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对阿依古,对任何人,她以为并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苏赫。
她的眼中,有很多人。
可她的眼中,自始至终只有苏赫一个男人。
据他知,他们认识在阴山,不过短短数日——得多深的情分,能如此?
有些东西,可以掩饰。唯独情感,不能。
他阴鸷的双眸,眯了眯,露出一抹兴味儿。
在这之前,他除了必要的客套,一直寡言而少语。
杯中的酒,一直没有饮尽,更不曾主动敬酒。
可沉默片刻,他突地冲墨九端起了杯。
“今日墨家钜子光临北勐,本汗倍感荣幸,在此,敬钜子一杯。”
身为墨家钜子,其实墨九当得起蒙合一杯水酒。在南荣,在珒,在普天下任何一个国家,墨家钜子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该谦逊的时候,绝对得谦逊,得给足了皇帝的面子——尤其是如今的北勐皇帝。
墨九诚惶诚恐地站起身,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举杯,颔首低头。
“草民惶恐,谢陛下。”
“哈哈,钜子请!”
蒙合先干为敬,看她“惶恐”地喝完才坐下,脸上其实并无半分“惶恐”之色,眸色又幽暗几分。
“钜子爽快!”
说着,他突然斜睨萧乾,缓缓而笑。
“苏赫刚从阴山回哈拉和林,可还惯?”
“还好。”萧乾答得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