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敦的头始终半垂,眉心微皱。
等蒙合说完了,他方才一脸崇拜地看去。
“大汗高明。”
“唉!”蒙合一叹,“这般说着,倒真是有些想了。你且去叫两个姬妾来——”
他话未说完,汗帐外面便传来脚步声。
很快,脚步停在门口,有人轻唤。
“大汗歇了吗?”
是另一个蒙合的心腹,“四怯薛”之一的门图。
“进来。”蒙合沉声。
未几,一个精壮的汉子撩帘而入,身穿盔甲,带着夜露的幽冷,满脸都是为难的表情,进来便跪倒在地,头垂得低低的,似乎怕蒙合责怪。
“大汗,温姑娘求见,臣下说大汗歇了,她仍是不肯离开,说有紧要的事情,必得今晚告之大汗……”
“她一人?”蒙合沉声。
“一人。”门图想想又道:“像是偷偷前来的,臣下也没有惊动别人。”
单独一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
蒙合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思考片刻。
“让她进来!”
——
敖包祭是北勐人的传统习俗。
次日天还未亮,北勐士兵们便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