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宗光一怔,心里明镜似的了然了。
皇帝以前和墨九也传过一些暧昧的风言风语,这般问他,肯定别有用心了。
只不过,君心难测,他不知皇帝存的到底哪门子心思。
考虑一下,管宗光模棱两可地回答。
“回陛下,确有此事。先前探子有报,墨九的马车就在城外。不过,北勐军在城外亦有驻营,他们此番进攻龛谷,是分成几个批次上来的。一批进攻,一批预备,一批休整,极有章法。”
说到这里,他想到自己先前的进言,头皮一麻,嘴唇哆嗦着瞄向宋熹,“陛下,微臣差一点犯下大错了。”
“何错之有?”
“他们进攻既然如此有章有序,也应个个休憩得宜才对,怎会露出那等倦乏不敌之态?亏得陛下英明,若不然,微臣又上当了,误了战事矣。”
这家伙会说话,马屁拍得神不知鬼不觉。
宋熹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一行人骑马走在硝烟弥漫的龛谷街上。
四周喧嚣不已,可他们却很安静。
于是,在战事中,这样的安静,却突兀地显出更多的紧张感。
“管将军——”静谧中,宋熹突然回头,“朕四处走走,你不必跟着朕,自去忙吧!”
“陛下,现下战情不急,微臣不忙。”
宋熹眉头一挑,似乎想要摆脱他,“朕自去便可,管将军去忙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