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招了众将过来,他正准备对冯丁山问责呢。
当然,冯丁山的主要罪责,并非久战不利,而是有人在他的营帐里,发现了一封与北勐“私通”的信函——在战争时期,如果他没有犯太大的错误就轻易处斩,很容易动摇军心。而且,冯丁山既然能坐到殿前司都指挥使的位置,在禁军中的势力不小,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撼得动他?
但战时私通敌国,这个罪名,结果就不一样了。
“冯丁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冯丁山听到皇帝冰冷的声音,慢慢抬起头来。
看着帐中的宋熹,瞥一眼他手上的信函,他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帐中将校都哗然一片。
他都不为自己辩解么?哪怕罪证确凿,这世上也没有想死的人啊,怎么也要挣扎一下的。所以,他的行为,让人意外,就连宋熹冷鸷的脸上,也添了一丝诧异。他瞄了冯丁山一眼,慢吞吞道:“两军交战,却屡出奸佞之臣。前有古璃阳,后有冯丁山,我南荣这般,岂不屡战屡败?朕怎生就错信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人呢?”
他怒极而斥的声音,冷肃而疲惫,充满了无奈。
“大敌当前,内有奸臣,此乃大忌啊!冯丁山,朕不能姑息你了——”说到这里,他突地拨开声音:“来人啦!”
“陛下!”两名禁军走过来,手上刀剑撞得盔甲铿铿作响。
宋熹扫了他们一眼,沉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冯丁山,一字一句沉声道:“冯丁山通敌叛国,按律当斩!拖下去,就地处斩,以儆效尤!有冯丁山家眷党羽者——”
停顿一下,他抚额轻揉,“算了,大战期间,余者一律不究。”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