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是废了,人还活着。
萧乾探了探脉,让薛昉灌他吃下两粒救命药丸,又连续拍打了他几处大穴,好一会儿,方见申明茂喷出一口鲜血,幽幽然转醒。
看到面前担忧的墨九,他激动得几乎老泪纵横。
“老夫犯下大错……请钜子责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精神说这些?”墨九低骂他一句,之前所有被他错认的气愤,也就消了,“来人,把申长老扶出去,找人给他看伤。”
“是!”两名侍卫赶紧奔过来。
申时茂不能动弹,对墨九的宽容,更觉得羞愧难当,不免对墨九细细叮嘱。
“钜子,他们很是厉害,对这老墓的一切似乎比老夫还要熟悉……钜子一定要小心了。”
“再厉害能有老子厉害?”墨九回瞪他一眼,摆了摆手,“去吧,好好养着。”
“多谢钜子,老夫有愧——”
侍卫背着申时茂下去,一路走,他一路呻吟着全是愧疚。
墨九看着他们的背影,想着他刚才那句话,沉吟一瞬,叹口气。
“我们继续!”
……
……
黑漆漆的墓道又长又深,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人行走在其间,压抑、逼仄,仿佛坠入一个永世不得离开的地狱轮回。
甬道里有冷风在呼啸,刮在人的脸上,幽凉幽凉的,更添几分惊悚的气氛。
走南与闯北在前头开道,薛昉与击西则提刀护在萧乾与墨九的身侧,一群侍卫护在两侧,走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