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双手插兜,来回踱步,他为什么在得知郁箐的情况不怎么好以后,就丢下一堆事火急火燎的跑来医院?
难不成就因为郁箐肚子里揣的那个东西是他的种?
谢楚深吸一口气,他扪心自问,真有那么在乎孩子?以前跟过他的女人里也有出现意外的,全都无一例外的弄掉了,就是一颗精子而已,他没有一点感觉。
更何况郁箐肚子里的还是被她设计的。
那为什么上赶着凑上去?
谢楚偏头看厕所,见郁箐端着小杯子出来,那里面的液体颜色非常深。
“你的尿怎么那么黄?”
“是不是水喝的少了?上火?”
“我在问你话呢,郁箐,你聋了吗?”
郁箐突然开口,“谢楚。”
她似笑非笑,“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问出这句的那一刻,郁箐的指尖轻微颤抖,牙齿打颤,然而她没等到一声回答。
谢楚走了。
郁箐抿直唇角,她并不感到气馁,只是觉得可笑,她和那个男人加在一起都快八十岁了,三年耳鬓厮磨,七年分道扬镳,如今又要纠缠不清了。
一生就那么长,她已经在谢楚身上耗费了十年,搭进去太多东西,断了退路,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等郁箐从检验科出去,在外头电梯那里看到谢楚时,她的眼中涌出笑意,清晰且强烈,又在转瞬恢复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