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陶娟该吃吃该喝喝,也没见她三餐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精神压力太大引起的?
曲向向思索了一路,也没思索出个所以然。
到了寝室,陶娟给曲向向一封信,提着水瓶去水房打水去了。
曲向向拆开信看了看,陶娟写了很多,满满一整页。
字里行间都透着小心翼翼。
怕被处分,怕被疏远,怕朋友真的把自己当成神经病,怕被认为太过敏感,怕这个怕那个。
看完信,曲向向拿笔在纸的背面给陶娟回了几段话,把纸折好放到她桌上。
陶娟打好水过来,拿着桌上的信纸进了卫生间。
没过多久,曲向向就听到里头传出抽泣的声音,她心想,陶娟真的很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其实那样活的很累呢。
当天晚上,唐月把曲向向叫到天台,当面道歉。
这个事在曲向向心里就算是翻篇了。
大学里能成为室友,是一种缘分,她希望她们可以温馨的相处下去。
曲向向每天都要去医院换药,陶娟和唐月轮流陪她去的,陆续都排不上号。
纱布拿掉以后,曲向向的日常就是站在镜子前面,手里拿着王莹的那面小镜子,看她的后脑勺。
她不担心拆线疼不疼的问题,就担心那块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起来,还要非主流一样在课堂上戴过久帽子。
国庆前两天,学校给大一新生送了礼物,一套迷彩服。
男生们随便一丢,女生们兴奋的在寝室里穿上迷彩服照镜子,一会把头发放下来,一会扎起来,一会扎皮带,一会不扎,各种的摆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