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向。”陆续叫住她,嘶哑着嗓音说,“以后过年都在一起。”
曲向向没听清。
陆续没有再说,他告诉自己,思念的痛苦太难熬了。
一次就够了,不能再来第二次。
年初六的傍晚,梁正结束疗伤旅行归来,风尘仆仆的,脸颊消瘦,胡子拉碴,头发也长了,像个野人。
但人经历了风雪寒霜的磨练,看着更加的精实。
梁建兵抄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就抽过去,“大过年的,把你爸我跟你妹丢家里,一个人在外面浪不回家,混账东西!”
梁正没躲。
那一下抽到他背上时,力道已经卸去了三分之二。
当老子的不会真的要抽死儿子,还不是担心。
梁建兵又要挥鸡毛掸子,曲向向急急忙忙挡在梁正前面,“叔,你别生气了,人回来了就好。”
“向向你到一边去。”梁建兵铁青着脸,“我今天不抽的他掉层皮,他长不了记性。”
曲向向正要说话,就被梁正拉开了,他低着头,一副打算挨打的架势。
梁建兵瞪着不知死活的儿子,气的把鸡毛掸子扔到了院子里,背着手出了门,眼不见为净。
梁正拽着很大的旅行包上楼。
后面传来声音,“哥,新年好。”
他的身形一滞,“新年好。”
曲向向在心里叹了口气,快步蹬蹬蹬的在他后面上楼,“叔把二楼装修过了,还弄了个小客厅出来,挺漂亮的,你过来看看啊。”
梁正跟着她去小客厅,扫视一圈,“老梁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