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的令人绝望。
梁正喘着气进堂屋, 天寒地冻的出了一身汗,跟条废狗似的,屁股挨到椅子人就瘫了。
他端起缸子喝了几大口凉开水, 眯眼看院子里慢条斯理铲着雪的陆续, 一个常泡实验室, 捣鼓瓶瓶罐罐的, 竟然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真他妈的让他不爽。
梁建兵从厨房里出来, 瞪着大咧咧瘫在堂屋的儿子, 直到把他瞪的瘫不住了, 从椅子上起来才作罢。
梁正懒洋洋的晃着两条大长腿出来,哥俩好的拍拍他老子肩膀, “老梁,刚才怎么没见你冲过来踹我?不像你的作风啊,这是家里来了人, 害羞了了?”
梁建兵一张老脸抽了抽, “大学念一半了还这么混,你就不能有点长进?”
“生活苦啊, ”梁正老气横秋, “不混一混, 得多无聊?”
梁建兵,“……”
梁正看他老子不出声,他灵活的往后一蹦,“老梁, 你的小婿就在院里,你得维持慈祥的形象,可不能动手啊!”
梁建兵眼不见为净的回厨房烧饭去了。
曲向向裹着长到脚踝的大棉袄慢吞吞从楼上下来,看向院里铲雪的两人,“哥,陆续,你俩歇会儿,中午吃完饭再铲呗。”
梁正还没说话,旁边的陆续就丢了铁锹,大步朝着他妹走去。
他翻了个白眼,陆续后面要是有尾巴,这会儿已经对着他妹摇起来了。
铲了几铁锹雪,梁正把铁锹往雪堆里一插,转身去了堂屋,摸出烟盒甩根烟出来,随便往陆续面前一丢。
陆续把烟拿开,“我不抽。”
梁正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装什么大头蒜?平台上那两根鬼抽的?”
曲向向刷地扭头去看陆续,“你已经抽两根了?”
陆续的额角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