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薛五迟疑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催眠?”
假如记忆是一块零件,唐依依可能是把原装从脑子里抠出来,按上一块新的。
秦正端起茶杯,闻了闻,又索然无味的放下来。
“你是说,她像是挖掉毒|瘤一样,将所有和我有关的记忆全部替换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薛五干咳一声,“我可没说。”
秦正的手指曲在桌面上,指尖漫不经心的敲点,一声一声。
这两年,他看清了。
离开他,那个女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活的惬意。
可没有那个女人,他连一口茶都喝不到。
这种认知被秦正死死掐灭,又如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势。
“唐依依不是有父母吗,还有一个妹妹,不如把他们接来?”薛五自问自答,“她不记得了。”
即便是过去的唐依依,也对她的家人冷漠疏离,在懵懂的年纪被丢弃,换回等量的利益,没亲情可言。
“早就告诉你了,女人是要宠的。”薛五颇为得意,“你看我,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两个月的,她们再见到我,依然是笑的腿都合不拢。”
秦正不置可否。
“你那喜好,唐依依能忍受那么多年,已经够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不是我说你,想要女人心甘情愿,不能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就要捧着……”
被一击冷眼扫视,薛五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薛五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句,“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几天?”
摘下眼镜,秦正半阖眼帘。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还是……你别告诉我,她死了以后,你就没……”越往后说,薛五的表情就越发诡异,“阿正,你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