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忽然抬头,看向一个角落,那里放置着衣橱。
她冲着那个方向,扯了一下嘴皮子,似笑非笑。
书房里,秦正吞云吐雾,和她隔着监控对视,也笑了起来。
他亲手养大了一匹野狼,原本指望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和他一起驰骋沙场。
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野狼的野性难除,一直养不熟,甚至反被撕咬了一口。
如果得不到忠诚,索性拔掉它的牙齿,砍断它的利爪。
后半夜,唐依依发起高烧。
秦正立在床头,在柔黄的灯光下,俯视着她的脸。
靠着枕头输液,唐依依垂着眼帘,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床的另一半深陷下去,秦正躺到旁边,手枕在脑后。
他想起第一次和唐依依睡在一张床上,气氛不比现在好。
“我今天身体不方便。”
唐依依的衣衫不整,呼吸断断续续的,脖子和锁骨上都是红|痕。
兴致全无,秦正撑起身子,“出去。”
唐依依坐起身,穿戴整齐,她往门口走去。
坐在书桌后的秦正看着她的背影,猝然就开口,“晚上睡这里。”
唐依依一愣,“是。”
她已经说了,身体不行,那留下来做什么?还睡这里,岂不是要她彻夜不眠。
不说唐依依,连秦正都微怔。
不做|爱,他们第一次躺在一个被窝里。
秦正靠在床头看书,唐依依拿着圣经翻动,无话可说。
拿掉鼻梁上的眼镜,秦正说,“把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