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客厅只剩下唐依依和秦正。
墙上的欧式钟摆滴滴答答,十点整,外面雪漫天际,一片银白。
“什么时候?”
秦正问的突兀,唐依依却清楚他所指的是哪件事。
“忘了。”
忘了?她竟然说忘了!秦正的眼底霎时涌出怒意,答的可真随意。
他徒然起身,大步走到唐依依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再问你一遍,哪一年的事?”
唐依依抬头看秦正,淡漠道,“我说,我忘了。”
秦正面无表情,双眸死盯着唐依依,在克制着什么。
下一刻,他抬手,按在唐依依的肩头,五指瞬间收紧,力道大的像要将她的骨头掰断,捏碎。
“唐依依,流产对你来说,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吗?”
唐依依沉默不语。
见她又置若罔闻,秦正低吼,神情阴沉可怖,“说话!”
耳膜微震,唐依依说,声音很轻,“那是一个小生命。”
伤的是她,痛的也是她。
又怎么会微不足道。
秦正的呼吸蓦然停滞,又平稳异常,他的下颚收紧,重复问,“哪一年?”
唐依依抬眼,她奇怪秦正为什么突然死咬着那个问题不放。
多少年前的事了。
现在强行翻出来,除了看当年留下的那道狰狞丑陋的疤|痕,还有什么意义。
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恶意,唐依依开口,“sl上市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