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破月站起来,身后诸军士已从震惊中回神,推推搡搡、俱是十分兴奋。
“陈将军,日后你就是郡马爷了!”有人笑道。
颜朴淙没在,军士们没了拘束,哄笑一片。
颜破月一转身,便见一众高大黝黑的军士里,陈随雁面红耳赤望着自己,目中,却是掩也掩不住的惊喜。
颜破月不用想都知道不对劲,长袖一挥,转身进屋。
门外的军士们还是热络的吵闹不停——毕竟谁也没料到,颜朴淙会将独生爱女下嫁。颜破月却想起那日,颜朴淙一脚轻轻踩碎陈随雁送来的荔枝,忽的打了个冷战。
戌时已过,颜朴淙才从宫中回来。他进屋时,颜破月正捧着块玉佩发呆——那是陈随雁让丫鬟送来的。约莫是太高兴了,他将家传玉佩相赠。玉色尚算温润通透,只是颜破月握在手里,越发为这位年轻军官担忧。
果然,颜朴淙一脸笑意的把玉佩从她手中取走,然后抱起她,走到c黄边。
这处厢房就安排在颜朴淙卧房旁边,颜朴淙以她体弱易受惊扰为名,将丫鬟们都打发得远远的。以他的身手,出入她的房间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他也不言语,照旧双手双脚相扣,闭目沉睡。
颜破月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那道圣旨,怎么回事?”
颜朴淙这才睁眼,笑道:“月儿猜不出来?”
颜破月心弦一颤,问:“你拿他当挡箭牌?”
她这么猜测是有缘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