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早注意着陈随雁的动作,此时不慌不忙,一个起落跃到他背后。陈随雁武艺本在容湛之下,又深受重伤,此时哪里能敌?
只见容湛掌风凌厉、掌法朴实,全无花俏招式,俨然如庄严宝华。几个回合下来,陈随雁已然气竭,被他一掌打在章门穴,瞬间动弹不得。
容湛轻轻将他一提,丢在破月面前。
破月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这一个月里,她虽然有过“有朝一日要将陈随雁碎尸万段”、“总有一天要将颜朴淙阉了成为太监”之类的发狠念头,但在她内心深处,深深明白敌我悬殊太大,她根本不可能擒住这两人。这辈子能够逃脱他们的追捕,都已经是万幸。
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且不说陈随雁,颜朴淙的护卫也久未蒙面,仿
佛放弃了寻找她。她心中奇怪,明白其中必有缘由,也不敢掉以轻心。
可她从没想过,一朝一日,陈随雁这个变态混蛋竟然真的躺在自己面前,任自己宰割。
太慡了,太解气了。
“谢谢你容湛!”她抬手将容湛的手抓住重重一握,容湛身子一僵,她却未察觉,径自在陈随雁跟前蹲下。
“太监、禽兽、傻逼、二货、变态?”她慢慢的、颤抖的、轻轻的喊道。
陈随雁怒目圆瞪,但碍于容湛在旁,却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