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发现,自己心头有几分犹豫。
要不要……摸一下?反正还拿着羊骨,不算亵渎。
不知女子的那里,是否真如同僚所说,香软纤弱?
这念头闪过脑海,他悚然一惊,瞬间冷汗淋漓。他心想,步千洐啊步千洐,想不到你竟真的存了龌龊心思!难道破月姑娘人弱你便可欺?纵然她真实相貌美若天仙,又与你何干?你若真欺侮了她,如何对得起容湛的托付?
想到这里,他心头焦躁一散而光,顿时心平气和。
他在破月身后朝她做了个揖:“月奴……不,破月姑娘,对不住,方才在下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有些过头。切莫见怪,要怪,就怪它。不过住在地牢,也是为了姑娘安全。我这就走了,姑娘请自便。”
他将羊腿骨塞到她手里,见破月一声不吭,他自觉尴尬,转身便出了营帐。
破月听他忽然正经的说了半天,而后脚步声便走远,心头巨石放下。
她原地呆立了许久,望着手中羊骨,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要怪就怪它是什么意思。
可是……
“喂——你倒是给我解穴啊!”
一个时辰后,破月回到地牢。秋意潮湿,衣衫难干
。小宗刚揉着眼睡醒,望着她浑身湿透如落汤鸡,奇道:“下雨了?”
破月不答,将头埋在被子里,一声哀嚎。
这厢,步千洐沿军营走了三圈,又在练武场上耍了两个时辰的刀法,这才大汗淋漓回到营帐。他本是洒脱性格,这才过了半个晚上,已全无尴尬。只是脑海中频频浮现破月炸毛的模样,心想这小黑炭言行举止与寻常女子真真不同,倒也有趣得紧。明日再看看她是否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