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步千洐一口热茶喷出来,抬手擦干,很认真的道:“不会的。小容是不傻,但是他够呆。”
晚霞绚丽晕染天空、大地一片浅黄柔光。
步千洐的宗旨是:好吃的一定要吃独食,正好与颜破月的观念不谋而合。于是破月专程在军营偏僻无人的兵器库边上,寻了块空地。步千洐亲自搬来炭火铁架ròu菜,还搬了张竹塌过来。他老人家一壶小酒,往榻上一靠,就等破月自己忙碌。
破月烤着热吱吱的ròu串,回头便见他一脸舒坦。忍不住道:“你这个将军,做得实在太潇洒。整日悠闲着,也不见你练功看兵书。”
步千洐起来半个身子,从架上顺走一串刚烤好的鸡翅,慢悠悠的道:“蠢人才会过得辛苦,像我这等天资聪慧骨骼精奇,自不用冬练三伏夏练三九那一套。”
破月被他说得无语,只能在他喜欢的羊ròu上猛加辣椒以泄心头的嫉恨。正被烟呛得连声咳嗽间,忽见步千洐一下子坐起来,微微一笑:“小容来了。”
破月翘首相望,过了好一阵子,才见前方军帐背后,雪白的衣袂闪出。
多日不见,风尘仆仆难掩冰雪之姿,澄澈的目光中是温煦的笑意:“大哥,久候了。”
破月看着他,有点发呆。
如果说步千洐令人心头激荡,那么容湛则令人的心,似清风拂过的水面,沉静而安定。
“小宗,上酒!”步千洐的声音,惊断破月的思绪。她拿了酒碗和烤好的ròu串过来,容
湛望她一眼,眸色温柔:“辛苦小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