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勉强笑着点了点头,汝南王妃伸手拍了拍她,接着说道:“你陪过来的那此丫头婆子,我看着倒还好,那些外管事、管事婆子,就难说了,一来人也太多了些,二来你一个女人家,也是难辖制了些,这事,必是铺子里的那些管事勾着咱们府里的管事做出来的,说不得,还打着你的招牌,这种欺主的事,我碰到的多了,你放心,回去我就仔细查清了这事,替你打发了去!”
“母亲……”
李小暖迟疑着,汝南王妃连连点着头,安慰着她,“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嫁妆里的现银,别人不知道,母亲还能不知道了?你哪里会贪这点银子!好了,这事,母亲给你做主!往后,你也多留心着此才是。”
李小暖垂着眼帘,点了点头,这事,跟她的管事,必是半点也不相干,都不用查,只叫王府经手的管事过来一问就全明白了,只是,她会不会觉得程恪这么做,是自己的怂恿?若再生出别的不满来……
哼,这个程恪,真是该死!
两人回到王府,李小暖侍候着王妃回到正院歇下了,出来上了轿子,回到了清涟院。
直到天色傍晚,程恪才心情愉快的回到清涟院。
李小暖恨恨的咬着牙,压着火气接了他进去,低声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咱们到里屋去说!”
程恪忙点头答应着,紧跟着李小暖进了内室,李小暖屏退了竹青等跟着侍候的人,反手关了门,也不说话,从罗汉c黄上随手抓了个大靠垫,冲着程恪,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
程恪吓了一跳,愕然看着突然暴怒起来的李小暖,一边躲闪着,一边低声叫道:“你这是做什么?唉!出什么事了?”
李小暖也不答话,咬着牙只管用力抽打,程恪伸手抓住垫子,看着满脸怒气的李小暖,有些心虚起来,“你,先说……什么事?”
李小暖用力拉了几下,夺不过垫子,干脆松了手,扑到旁边榻上拎起只圆枕,挥舞着又打了过去。
程恪脑子转的飞快,她气成这样,能是什么事?难不成,自己又被小景给坑了?不对!自己这回肯定都打发干净了!必定不会再有岔子!
程恪定了心,转过身,一把抱住连气带累,已经气喘吁吁的李小暖,笑着说道:“这枕头哪是打人用的?你看你累成这样,先歇歇,歇一歇,回头我让人做根鞭子给你。”
李小暖干脆抬起脚,恶狠狠的踩在程恪脚上,用力踩着转了半个圈,程恪痛得压着李小暖倒在罗汉c黄上,松开李小暖,翻过身子,高高抬着脚叫了起来,“脚趾头断了!唉哟!我要瘸了!”
李小暖翻过身,趴到程恪身上,一口咬在了程恪肩膀上,程恪痛得顾不得脚,急忙往外推着李小暖,手忙脚乱的叫了起来,“你这咬人的毛病,还没改了?!唉,别咬!”
李小暖被他推得靠近不得,抬脚又往他身上踹了几下,才算散了些怒气,伏在罗汉c黄上,喘起粗气来,程恪跳起来,离她一步多远,警惕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打好了?不能再动手了,不能再动脚了,也不能再咬我了!”
李小暖坐起来,程恪急忙往后跳了两步,李小暖抬手理了理发簪,又站起来,拉了拉衣服,规规矩矩的坐到旁边榻上,看着程恪点头说道:“好了。”
程恪舒了口气,带着丝警惕坐到李小暖旁边,仔细的看着她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谁把你气成这样?”
“今年府里做节礼的点心,是你安排的?”
程恪点了点头,疑惑起来,“出什么事了?这事我特意让洛川亲自去办的,也关照过平安,银子一定要先付了才好,洛川办事一向妥当,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李小暖错着牙,恨恨的看着程恪问道:“谁让你把我铺子里的点心和你们府上……咱们府上的点心放一处送节礼的?!我铺子里的点心卖不出去?还是我少那点银子用的?谁让你到我铺子里买点心的?!”
程恪睁大眼睛看着李小暖,片刻功夫,眉头拧了起来,盯着李小暖,声音冷了起来,“谁在你面前说闲话了?是谁?谁敢管爷的事?”
李小暖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抬手点着程恪的额头,“我告诉过你多少回,你是爷,是世子爷,我不是!我要被你害死了!”
程恪伸手搂了李小暖,抱着她坐到自己怀里,低头问道:“你跟我说,谁这么不长眼睛,爷替你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