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驹的态度决定了其他人对纪安宁母子三人的态度。每个人都绝口不提他们的过去与两个小孩的出生,只夸纪念和纪禹长得可爱、聪明又机灵。
一家人去拜完年,家里又迎来各方拜贺的人,一连几天过得比工作还累。这天晚上纪安宁早早睡下了,不是睡在以前的房子,而是睡在傅寒驹的房间里。
早上醒来时,明亮的阳光已经从窗外照进来。纪安宁睁开眼,转头看了看,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伸手一摸,上面有点凉,傅寒驹大约起床挺久。
纪安宁坐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噺 鮮让自己清醒点儿。她穿上拖鞋下了地,走到浴室洗脸刷牙,换上衣服走出房间。
一阵琴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纪安宁愣了一下,抬眼看去,走廊尽头可以看到棵高高的树,那树上堆着的雪都化光了,露出光裸的枝桠,上头缀有点点的嫩青,仿佛预兆着冬天将要过去,春天即将降临大地。
纪安宁呼吸了一口冬末清晨的空气,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宽敞的琴室。
琴室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干干净净,敞敞亮亮。
傅寒驹坐在钢琴前。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