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没有把心中得意洋洋的情绪表露出来,装模作样地,他正在激情表演痛失妻子的悲惨男人一角。
狠一咬牙,他握拳锤向院子里的小树。
“该死!”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不管怎么样,我也应该拦下她才对!”
村民们纷纷安慰他。
而安慰着安慰着,被大山锤了一拳的小树的枝丫上忽而有动静传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落下了。
下意识地,大山扬高了头、伸出了双手要去接。
在一旁村民的尖叫声中,一个圆咕噜的东西落到了他的怀中。
是脑袋。
芳芳的脑袋。
大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已死之人的脸上看到狰狞的神情,甚至……它的眼睛是睁开的。
可明明前天他把它从脖子上锯下来的时候,是闭着眼的。
它死死地盯着他,目光阴毒狠厉。
这一瞬间,大山顿时毛骨悚然。脚底和背脊止不住地发凉,一股难以动弹的窒息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锤树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