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玉略有迟疑,“殿下,现在吗?”
赵绵泽点点头,“对,现在。”
从大晏开国至今,还没有哪个皇子皇孙当场休妻的。更不要说是在刚刚落了胎的情况下把人送回娘家。这不仅是打了夏问秋的脸,那也是在打魏国公府的脸。这样的结果,让殿中众人吃了一惊,更是觉得皇太孙宠极了夏七小姐。
可夏初七自己却不这么想。
在她看来,夏问秋还是恃宠生娇习惯了,太不懂得在特定的时候,必须要维护一个男人的脸面。尤其是像赵绵泽这样的男人,他们手握乾坤,又岂肯被人逼迫至此?更何况,每一次都是他在妥协,久而久之,人都累了,女人总闹,男人又哪里受得了?
想逼人,却逼到了自己。
说起来,她也不过是自找的。
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只当看戏,唇角略带戏谑。
焦玉见夏问秋怔怔发呆,头痛了,“太孙妃,请罢?”
夏问秋不理会他,目光里噙着泪珠子,只拿眼风瞄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轻易就放弃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绵泽,你好狠。”
“……”赵绵泽喉结一滑,并未说话。
夏问秋低下头去,脑子有一瞬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