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咳嗽一声,他像个慈祥的老者,看着哭闹不已的夏问秋,长长一叹,“夏氏,你为何激动如斯?若是并无此事,何不待她说完再议?”
夏问秋心里一震,红着眼睛看了看老皇帝,察觉到他眸底的冷厉,她尖尖的下巴一缩,又求助一般看向了赵绵泽。
忽闪忽闪的烛火,他的眸子里倒映着一抹浓重的阴影,看她一眼,神色极是失望。
“你真是心虚至此?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大哭大闹,如此不堪,你的贤良淑德到底哪里去了?”
夏问秋似是大受刺激,整个人萎靡了不少,看着他,喃喃道:“不是这样的,绵泽……”
“我不想听你,我要听她说。”赵绵泽拳头捏紧。
“绵泽……”
夏问秋带着哭腔又唤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一亮,猛地转过头,盯住了夏初七。
“绵泽,你不听我,七妹的话你总该信的吧?昨日你唤她过来为我看诊,她说的是胎死腹中,可未说我没有怀胎呀。难道林太医错了,七妹也会弄错?”
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反将一军,找到敌人的漏洞来为自己开脱,夏初七有些佩服这个三姐了。
只可惜,她不通医理,搞不清基本常识。无奈的抿了抿唇,夏初七看了看林保绩,又看向孙正业,懒洋洋一笑。
“太孙妃不懂,二位太医想必清楚,胎儿死于腹中之后,脉象上便再无体现。只有胎儿在母体内正常生长的情况下,才能切出喜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