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满不在意的样子,赵绵泽眉梢一扬,只好无话找话。
“你的伤好没好彻底?”
“好多了。”夏初七乐得配合。
“我原本该早些过来瞧你的。”他坐在她的对面,瞥了一眼她端着茶盏的青葱手指,心里微微一荡,见她不说话,在这安静得过分的气息里,他的声音,多出一丝无奈的叹息来,“可这几日太忙,本该办成的事情,一样也未办好。就连该给你的名分,也没有做到,自觉不好见你。”
夏初七莞尔看他,淡淡道:“我从未怪过你。”
不怪,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稀罕,不怪,只因她有比怪更深的情绪——恨。可她悠然自得的话,赵绵泽听来感受却并非如此。她今日的笑容太多,久违得仿佛隔了好几年的时空,再一次温情脉脉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竟像极了当初那个狂热爱恋他的小姑娘。
胸腔莫名一堵,他突地有些庆幸。
庆幸他终究还是找回了她。
虽然彼此错过了几年,但他们将来还有长长的时间。
寂静无声的沉默片刻,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去,握紧她的手。
“小七……”
她指尖很凉,触上去竟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温热,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缩开。他吃了一惊,飞快将她的手纳入掌中暖了暖,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怜惜。
“春寒料峭,坐在窗口风又大,你该多加件衣裳。”
“没事儿,我不冷。”
如果不是被他捏着手,她又怎会觉得冷?夏初七唇角扬了扬,赶紧缩了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