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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泰帝看了赵绵泽一眼,沉默了片刻,凉凉一叹。

“来人,去把鹦鹉给朕拎来。”

夏初七想,这一定是一只被上天点化过的神奇鹦鹉。几年前,它凭着一张鸟嘴,害得两家人满门抄斩,血流成河,哭声震动了京师的半边天。事隔多年,神奇的命运,让它再一次成为证物被拎上了乾清宫的大殿。

只是物是人非,风水总会轮流转。

这一回,它带着另外的使命。

人人都怕皇帝,鹦鹉却不怕的。

在明黄的庄重大殿上,当着一国之君和皇太孙的面儿,鹦鹉一张鸟嘴半点也不消停。只要问它一句太子爷,它便说太子爷的病好不得了,必杀之。只要问它女人,它便说那女人留不得了,必杀之,样子还很是得意,而这只由夏问秋亲自养了许久的鹦鹉,属实是一只神鸟,因为它不仅会说人话,还极会模仿它主人的语气——活脱脱一个变声版的夏问秋。

在鹦鹉怪声怪气的“交代里”,殿内一片寂静。

果然与夏氏脱不了干系。

抱琴没有说谎,那就只能是夏问秋在说谎。

夏初七唇角抿着一丝笑,看了看抱琴一脑门的汗,心里慢悠悠地松开了。虽说夏问秋喜爱养鸟,可说到底,真正侍候这只鸟的人,到底还是抱琴,它会比较听谁的话呢?

山水轮转,事情再一次起了变化。

如此一来,不再是夏初七的贞节问题了,而是益德太子的死亡。比较起来,这件事自然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