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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樽冷鸷的声音,像嵌了刀片,每一个字,都凉得刮人骨头。哈萨尔眸子眯了眯,看向乌仁潇潇,似有询问。乌仁潇潇撇了撇嘴,指了指那几个北狄将士。

“他们胡说八道,污ru南晏的太孙妃……”

太孙妃三个字,她说得很轻。

赵樽喉结滑了一下,目光冷肃,并不说话。哈萨尔了然的暗叹一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拽住他一道回舱。

“请你吃酒。”

一场小小的风波散去了。

那两个口出秽言被杀的人,糙糙地被收殓了事,可这一件“小事”,仍是在官船上引起了不小的动荡。但凡见到过赵樽在甲板上杀人的北狄人,个个噤若寒蝉,有了前车之鉴,再也无人敢乱说。

一桌酒席摆开了。

哈萨尔淡淡一笑,敬了赵樽一杯,语气略略叹息,“晋王殿下,烦心的事,不必想太多,只管吃酒为要。今晚,我两个不醉不归。”

赵樽抬眼看他,端酒杯示意,却不接话。

“来来来,大家干杯。”他的冷漠,哈萨尔似是不以为意,不遗余力的活跃着气氛。

实际上,这些日子,一路南行而来,他听赵樽说过的话,总共也不超过十句。

这样子的赵樽比当初更加可怕。

他以前是见过赵樽的,除了战场上的远远一瞥,在卢龙塞那个小镇上,他近距离的观察过他。也曾亲眼看见他目光柔柔的看着身边的姑娘,低低与她昵喃,一如既往的高冷雍容,却有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