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头大不已,斥她不知羞。
可她似是发现了他那点不自在和窘迫。
她得意了,他越不自在,她就更自在。
每次哧哧几声敷衍过去,她下回还依然如此,怎么教都不听,说一些浑话,比寻常男子更敢出口,那一些举动更不是寻常妇人所为。即便懒洋洋地赖在他身上看书时,她那只爪子也不安生,非要撩拨得他心猿意马,实在受不住现了原形,把抱到桌上狠狠欺负一回,她才一边喘一边哈哈大笑,骂一句“德行”或“禽兽”……
思绪到此,他突地皱了皱眉头,抽屉上头有一把锁,可钥匙原本是cha在锁上的。可如今,抽屉锁住了,钥匙不见了,只有一把锁,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他抬手,想要用力扯开锁。
可想了想,他眉心敛住,又松开了手。
在承德院里,除了她没有人敢动他的东西。
既然是她锁上的,就让她锁上吧。
抿紧了唇,他慢慢抬起左手,将腕上的“锁爱”解了下来,爱怜地抚着它,冷硬了许久的脸色终于软了下来,他盯着锁爱,就像盯着那个人的脸。
“阿七,你不会怪我,对不对?”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见。他的也很柔,柔得就像他轻轻摩挲的“锁爱”,不是一只护腕,而是一个女人,他怜若至宝的女人。
“你等着我,我说过的话,不会忘。我一定要用天下最贵的聘礼来迎娶你……他给得起的,我给得起。他给不起的,我也给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