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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樽为了避免瓜田李下,并未跟着人群去太医院。
今日来这里,他并非专程为了看陈大牛挨打,而是因为赵绵泽差人传唤说“有事相商”。故而,在陈大牛被抬入太医院时,他只吩咐丙一跟上去,自己却未耽误太久,径直入了宫中正心殿。
没有想到,除了赵绵泽在殿内等他之外,还有一个北狄太子哈萨尔。两个男人皆是芝兰玉树的美男子,一身燕闲之服,隔着棋盘入座,面带笑意,像是相谈甚欢。见到赵樽进来,赵绵泽抬起温润如春的眸子,唇角带笑的招呼。
“十九皇叔来得正巧,朕正与哈萨尔太子论棋。”
赵樽行礼坐下,懒洋洋地揉着太阳穴,“想不到哈萨尔太子,也是博弈高人?”
“不敢当,不敢当。”哈萨尔朗声笑道,“本宫素来仰慕中原文化,少年时曾在南晏游历多年,不仅熟悉南晏的山山水水,对这棋道也悟得一二。可皇帝陛下这一局棋,真是难得一见的精妙之局,实在罕见,今得一观,甚幸,甚幸。”
说到此处,他有意无意的瞄了赵樽一眼。
“只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所布?”
赵绵泽紧抿着唇,并未回答。赵樽眼波微动,却答非所问。
“定安侯在奉天门外出事了,陛下可知?”
赵绵泽点点头,面上并无太多波澜,“朕刚接到消息,已命人去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