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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选驸马的事,赵梓月应当是晓得了。

夏初七先前便当心她,如今一听说出事,第一反应是她又玩了自杀。没有想到,却听见甲一说,“梓月公主带着丫丫逃了——”

“逃了?”

她低喃一声,迎着赵樽的目光,奇怪的默了默,犹自坐了起来,把二人交缠在一处的发丝慢慢拨开,拔高了嗓子问:“逃往哪里了,如今可有消息?”

甲一明的是告诉她,实则是在向赵樽禀报。

“情况还不清楚,属下只知这么多。”

夏初七默然了。

女人的坚强,大多都是为了孩子。像赵梓月那样养尊处优的小公主,打小就没有吃过苦,竟然会走到逃离皇城这一步,应当也是为了孩子滋生的力量。

只不过,做了妈妈的赵梓月没有闹自杀,原是值得欣慰的,可她却选择了这样的一个笨办法。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两个都是孩子,能逃到哪里去?今后又怎样生存?

就在她思量时,赵樽已从她的身侧穿衣而起,一双微眯的黑眸里,散发着一股子冷漠的光芒,但情绪还算淡定。

“爷……”夏初七润了润唇,想要安慰他,可笑容竟是比哭还要难看,“梓月不会有事的,京师城就这么大一点。想来她也走不远,很快便会找到。”

“嗯。”

赵樽扣好玉带,侧眸过来,凝视着她,声音依旧带着情事未解的喑哑,“我先去看看,你不必起来,再睡一会,养胎要紧。”

“哦。”夏初七乖乖地躺下去,想到差一点成了的事儿,面上有些窘迫与羞涩,“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赵樽嗓音微沉,“有机会我便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