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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甲一没有抬头,“把欠我的还上就好。”

“小气鬼!”

夏初七吐了吐舌头,退出了灶房。

灯火里,甲一认真做着事,没有再回答她。

赵樽的胃与旁人不一样,大概半年戎马的缘故,他并不像京里那些王爷一样矜贵,无论是珍馐佳肴,还是粗茶淡饭,他都可以入口。用夏初七的话说,这是一个极好养活的傲娇爷们儿。实际上,比起他来,她自打怀孕,嘴就刁得很。淡了不吃,咸了不吃,这不吃,那不吃,总之就像与饭菜有仇似的。尤其这几日,孕吐减轻了,挑嘴的毛病却越发严重。而这一切,她都把它归咎到小十九的身上。

“小十九定是一个比你还要傲娇的家伙。”

平白受了冤枉,赵樽却笑了,“爷的种,能不傲娇吗?”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嘚瑟是病!”

甲一速度很快,二人斗嘴间,他已经准备好了食物。东西倒也简单,只是一碗红枣醪糟蛋,放了两颗鸡蛋在里头,加上几粒红枣,放在桌上,看上去甜香勾人。

放下瓷盅,甲一默默地出去了。而赵樽对于是他送食进来,目光微微一闪,也没有吭声儿,更没有询问,只拿过勺子,低头吃了起来。

“香不香?”夏初七半趴在桌上,歪头看他。

赵樽把瓷盅往前推了推,“要不要吃一颗?”

“不要,我吃过的。”她摇了摇头。

“这蛋倒是煮得新鲜,爷往常没有吃过。”

“那可不是么?嘿嘿,这叫红枣醪糟蛋,姑娘我的独家自创,甲老板也是给我学的。”夏初七心安理得用中华民族几千年勤劳智慧的结晶吹着牛,看着赵樽默默的咬掉那颗蛋,优雅高贵的吃着,心里被幸福塞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