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紧紧攥起,她下意识望向赵樽。
可那人的眸子浅眯着,像是半点都不着急。
而且,与她的紧张程度相比,坐在离她不远的赵梓月,神色竟然反常的轻松了下来。她原就是一个好玩乐的姑娘,性子又简单又愚钝,这会子看校场上数百人在cha柳边上引马弯弓,似是瞧得兴起,早忘了自己的事情,时不时还叫一声“好”。
夏初七默了。
呜呼哀哉!这傻缺。
不知道的人,恐怕得以为是她夏初七要选驸马。
这兄妹两个,都是奇葩啊奇葩!
校场上的阳光很烈,马蹄在奔驰中,扬起的灰尘越来越浓,越来越高。场上的人,大汗淋漓,高台上的人,吃着茶水,有人小心议论,有人拍案叫绝,几乎都投入到了这场角逐里。
夏初七在寻觅了一百八十次都没有见到鬼哥的身影之后,一边喝水,一边看着赵梓月傻乎乎的笑,恨不得自戳双目。
果然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很不幸的,她自己就是那个太监。
在扬尘卷过来时,高台上有些闷热。
夏初七靠着椅子,打了几个呵欠,困意渐渐上头。晴岚与梅子两个在她一左一右打着扇,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场下的胜负高低,也慢慢有了结论。
不得不说,北狄人的骑射属实略胜一筹。
哈萨尔只是在开场时,象征性的代表北狄射了一箭,便声称头疼退下了场。而北狄的世子苏合,骑术与射术都十分了得,几乎中一次,接一次。且射且中,且中且接。射中的皆为柳白处,而非柳青处。如此一来,但看场上,除了两个北狄将军能与他一较高下,竟没有一个大晏将士可以与之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