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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慌乱的嚷嚷开了。

夏初七暗叹一声“好险”,身子还未直起,突地再次被人重重一推。

所有人的惊呼声都顿住了,就连场上射柳的将士,也都纷纷停下了马步,收回了弓箭。无数人的目光集在了夏初七那一处——因为就在羽箭射出那一瞬,推开她的人是赵绵泽,而仅用一只手把箭羽握在掌中的人,却是赵樽。

赵樽与赵绵泽,不过三步之差。

他们坐的距离不同,位置不同,选择的方法也不一样,却都为了保护同一个女人。

赵绵泽坐得离夏初七极近,这么扑向她,速度也是很快。条件反射之下的行为,他自己似乎也说不清楚,微微愣了一愣,待他反应过来,这才慌不迭把夏初七扶起,呼吸急促而紧张。

“小七,你没事吧?”

他的眼睛离得太近,近得夏初七只要一呼吸,似乎都能触及他的脸。她心里狠狠一窒,慌不迭地拉好赤古里裙,假装茫然地看着他,慌乱退开身子。

“我没事,你呢?你有没有事?”

她这么一问,完全是为了岔开赵绵泽的思绪。

可在赵绵泽听来,这声音却暖得熔了心。

“我无事……”他在她的面前,总是自称我,面容也总是温柔似水,“你怎会……事先晓得躲开?”

夏初七自是不便向他多说什么,只是怪异的一笑,“这是一种来自高手的直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听她这般夸奖自个称,赵绵泽轻轻一笑。

“我……”

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