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伫立半晌儿,终是离去。
墙角一株紫藤花架的背后,一个窈窕纤细的人影轻轻一晃,像是有些站立不住,也不知她在那处站了多久,死死揪着手上的绢巾,长指甲几乎入ròu。
“太后……”小宫女小心翼翼地扶了扶她。
阿木尔甩开她的手,清冷的眸子,比夜还凉。
“分明是他,逼得我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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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涛院外,种植了一片小松树林。微风轻拂下,虽说没有“松涛”,却也“沙沙”有声。
亥时已过,太皇太后吃下药,有气无力地倚在c黄头上,偶尔咳嗽两声,时重时缓,一直未停。可是等她摊开捂在嘴上的手绢时,却发现上面有两团暗梅般的嫣红。
“丫头,怎的还有血丝?”她面色有变。
夏初七正在低头为她捣鼓敷料,轻轻拂一下额头上凌乱的头发,她没有抬头,假装自己很尽心,嘴里支支吾吾地道,“惊马发疯,震伤内腑,这一时半刻,哪里就能好起来,总归得花些时间的。”
看她说话的情绪不对劲儿,太皇太后不由疑惑的敛眉,“你可是有事瞒着我?”